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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灵之约仇学华久远的靰鞡草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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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者其人:

仇学华,网名:好哥哥,笔名:阅读客。爱好文学创作,年开始发表作品。至今,仍然行走在学习的路上。

入冬了,下雪了。倏然,我想起了靰鞡草。它是东北的三宝之一:人参、貂皮、靰鞡草。

靰鞡草,虽然是一种杂草,但它却是一个宝。它长着一副一米来高的身段,纤细秀丽,清香柔软,而且保暖性极好。是上个世纪70年代以前东北人家、尤其是庄户人家冬季不可或缺的储备品。

打我记事时起,每年秋季,我家的下屋、即仓房里就储藏一堆靰鞡草,留作冬天絮鞋用。这些靰鞡草或是爷爷、或是爸爸、或是叔叔们从野甸子里打回来的,晒干后放在下屋里专门搪上的棚杆子上,不仅能节省空间,更主要的是防止耗子絮窝。

后来,两个哥哥长大一些,就和妈妈一起去草甸子打柴火,顺便打回一些靰鞡草,扎成适当的小把,存放在下屋的棚杆子上。

再后来,自己长到了八九岁,每年临近秋天也就自然而然地加入到打柴火的活计中,起初,自己年龄小,不认识靰鞡草,每次打柴火、割靰鞡草,都是由妈妈或哥哥确认,然后一把一把地割,捆成大捆,晚上收工回家时就背回来,不能放在草甸子里,怕丢了白费劲。

棉胶鞋,是靰鞡草的最好搭档。那时的棉胶鞋只有一块多钱一双,它是那个年代庄户人家每人过冬御寒的主要鞋子。坏了,就掌上,现在叫修,只有坏的不能再掌了,才能扔掉,即使如此价格便宜的棉胶鞋,一般的人家也是不能随意购买、更新的。

初冬时节,也就是刚刚杀冷的时候,先是从下屋里拿出秋天扒苞米时攒下的苞米叶子,这是最里层的叶子,白白的、极其柔软,用它垫在棉胶鞋里,抵御初冬的寒冷。等天气再冷一点,靰鞡草就派上用场了。但是,光有靰鞡草还是不行的,必须得有一个与之相配的靰鞡草榔头,这种榔头是用一个粗细适中的木头、截取30公分左右,在中间凿出一个孔眼,安上一个木把,重量适中,轻了砸靰鞡草的速度慢,重了容易把靰鞡草砸折了,还举着费劲。小的时候,都是妈妈给我们哥几个砸靰鞡草,后来是哥哥给砸,等自己稍大一些就自己砸,也给全家人砸。但砸靰鞡草看似简单,实际上是个技术活,砸轻了,靰鞡草硬、絮鞋拉脚,砸狠了,把靰鞡草砸碎了,不整装儿,只有把靰鞡草砸劈了、砸软了、还一根是一根的才是正好。絮鞋时,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塞就完事了,絮多了,穿不进脚,絮少了,又冻脚。开始穿靰鞡草时都是妈妈帮着絮鞋。如果是新的棉胶鞋,再配以新砸好的靰鞡草,穿在脚上着实有一种自豪和骄傲感,走起路来非常自信,不亚于现在开一辆宝马或穿一件貂皮的感觉。

新砸的靰鞡草,絮到棉胶鞋里,头一天穿着确实暖和,由于踩踏一天,靰鞡草在鞋壳里已经定型,晚上不用掏出来,放在炕头上一炕就行,第二天晚上必须掏出来,还得抖落开、晾在热乎的地方,棉胶鞋就得炕在锅台“喉眼”的地方,因为棉胶鞋好缓霜,加之每天跑跑颠颠儿的、运动量大、脚底出汗,鞋底的靰鞡草呱呱湿,甚至有时结冰茬儿,所以必须晾干、把鞋炕干,反复四五次,待靰鞡草碎的不能再用了,才能淘汰烧“攮洞子”,即烧炕。

年的夏天,工作在城里的爸爸找了有关部门,给批了一块“房身地”,我家便在城里盖起了两间房、举家搬迁到了城里,那一年我刚好12岁,上小学四年级。也就是从那个年代起,靰鞡草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和生活。如今,野外的大草甸子里虽然还有靰鞡草生长着,但也不像那个时候的茂盛、密实了,庄户人家不再储备它、使用它了。后生们也没有人认知它了。而在我的脑海里、记忆里却无法淡忘和抹掉靰鞡草。好想找个机会,去一下当年割靰鞡草的草甸子里,好好看看、寻找一下、亲近亲近伴我走过童年、少年岁月的靰鞡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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